白鹿的生命——读《白鹿原》有感 曹瑞冬 (南京农业大学工学院,江苏 南京 10307)
中国农民与中国土地融为一体,中国土地与中国历史联结在一起,中国历史与中国生命交汇成中华民族历史最璀璨的篇章。 在中国近代化的历史沧桑变迁中,社会转型成为时代发展的主题,农民在这样的大动荡、大变革的背景下如何自处,如何认清自身的时代位置,不是容易的,但是不得不做的。而全国最能够折射出农民近代化变革的地区是陕西,而《白鹿原》通过白鹿原上的白鹿生命展示了一幅19世纪以来中国农村沧桑巨变的微缩模型的现实主义画卷。白嘉轩、鹿兆霖、鹿三、白孝文、黑娃等生命都在以各自的身份严肃地对待中华农民的生存危机。老人们做的事情是想让白鹿的生命再度延续走向辉煌,而年轻一代的使命是将白鹿的血液完全换去,在混沌的外部背景面前自我探索出一条出路。 白鹿原是中华民族农村的典型,也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世界改变了白鹿原的成分。白嘉轩理想中的和谐农村画卷在小农经济与小农传统里延续开来,但在改朝换代的历史背景下,封建主义并未消亡,再度卷土重来更为恶劣地破坏着生命的发展,新时代的曙光初现,但被再度到来的蒋介石独裁统治抹杀,而农民思想根深蒂固的不完全成为了迫害田小娥的主要原因,在经历过瘟疫、抗日以及共产党的解放运动战争,朱先生的死,黑娃的死,鹿子霖的疯,白嘉轩的残,以及鹿兆鹏的下落不明,共奏出一曲挽歌,似在挽悼旧的白鹿原的终结。 白鹿的生命代表着中华民族上下两千多年农民的整体风貌,传统农民的生命在这场时代变革中彻底走向了终结,不可阻挡地进入了新时代。白鹿原就算存在,也回不去小农的时代了。在《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存在是传统农民文化不容的代表,,但也反映了新文化运动并未能彻底解放思想,尤其是农民的思想。《白鹿原》虽然在努力讲述白鹿两家的恩怨,但也在尽力诠释新旧之间的纠葛。以鹿兆霖为代表的封建顽固势力一心想要恢复其残酷的剥削,白嘉轩不同,他仍旧仍旧希望以旧道德来构白鹿原传统农村的“和谐”秩序。他们的子孙后代也以贫民、富农的身份探索出农村的自救道路,进而演化成为中华民族的自救。为了让这白鹿生命中所蕴含的精髓优秀文化传递与再度复兴,白鹿原上的生命们各行其道,共同描绘出中国近代化农村的史诗篇章,也展示了中国千百年来农民的自强不息的生命力与创造力。 发展意味着对旧事物的否定,但否定并不代表着终结。中华农民对于土地的眷恋、对生命的追逐,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对和谐关系的构建,对真善美执着的追求,对天下大同的不懈描绘,都在《白鹿原》中的农民生活状态中呈现出来,虽然,和这类思想并存的是对人民的剥削、对新事物的扼杀等封建恶势力的卷土重来,但是,《白鹿原》一方面推崇的是中华民族近代化道路农民紧跟时代步伐,推动历史进程的伟大革新,另一方面也很眷恋中华民族传统优秀土地文化。农村文化不全是糟粕,时代文化也不全都是 精华,终结也并不代表毁灭,梦想也并不随着中国的国际接轨而变质。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三十年农村变革几乎反映在这篇巨著中,在时代发展的同时,我们体会到的是历史过往。历史从来很公平地沿着人类理想的方向前进,无数的生命都将会成为这历史前进道路上的践行者和实践者,但也因为我们的生命是不健全的,始终会存在着前进步伐中的背叛者。 发展这个词汇,很正确,也很具备梦想的潜质,但是从来不是说说而已。中国农民这一中华民族的砥柱群体,他们的生命直接影响了中华民族发展的整体风貌,他们的思想、精神改变了中国人的思想,他们的生产、活动推动了中国向更美好的未来前进。有一种精神是我们在千年万年都不应当舍弃的,有一种生命是我们要用生命来敬仰的,那就是以白鹿的生命为代表的农民的生命,就是黄土地上的生生不息、自强不息的农民精神。 回忆是嵌在骨子里的人性,《白鹿原》的创作揭示着的是眷恋,更是对当前纸醉金迷的中国文化的一种否定。《白鹿原》通过白鹿的生命展示了黄土地上人民的生存状态,只能用厚重和顽强来形容曾经的人民。我们从未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中国的当前时代处于更加剧烈变化的大时代背景下,不同的是我们的时代不需要流血,可是人心早已流血。 改变社会的方式并不只有经济和政治的催化,而改变中华人民在物欲横流世界的沉迷观念更需要提倡中华民族生命里的厚重、古朴、沉着、自尊与坚强的意志,将黄土上的中华精神融于发展的大浪中,共同勉励,共同奋斗,共同迎着光辉的未来前进。我们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是这个社会错了,还是社会里的我们错了。我们对于探索这一时代主题越发模糊,甚至走上了误区。不是因为我们得到了什么,而是我们失去了什么。回眸过往,立足现实,我们的生命不是完美的,这是一个现实,可是我们的生命也在不断追逐着更完美的方向,也是一个现实。虽然我们有了错过和失误,但越来越多的人重拾白鹿的生命,以新时代的新方式重新复苏于这个世界。 历史太潦草,而生命却是真实的。白鹿的生命代表着中华民族全体人民的生命,而生命也在我们身上延续着梦想,创新着历史,我们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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